说到四害,干的那可不只是挖绝户坟、踹寡妇门这么简单的小儿科事情。
就说李文光吧。他当年曾在他的十岁礼上放出豪言,说要五年内嫖遍帝都。然后...
然后他就做了驸马,至此梦想破灭。
因为作为驸马,别说你想坐拥三妻四妾,就哪怕是不慎惹得公主生气,人家只要去她母后那说说闲话,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。谁让人家爹妈厉害呢?所以,驸马在家中的地位甚至比不上寻常人家的当家主母。
再加上李文光刚被公主踹出门这事儿,所以他近来可是消沉得很。
不过也不是全无“收获”。坊间传闻,李二爷小小年纪天赋异禀,有夜御百女之能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但李文光自己倒是常拿这事儿自夸。最让人无语的是,每当他说起这些事的时候,魏乐安总是听的津津有味,那一脸向往的模样每次都让叶茗恶心半天。
不过,如果说李文光的梦想完全破灭,也不是那么准确。还记得前文说到的望春楼吗?那是现在皇城最大最热闹的青楼。而这个青楼能有现在的规模,都是因为它背后有个的神秘的大股东。没错,就是这个小子。如果他能把自家窑姐都...咳咳。那他距离自己当初立下的豪言,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。
仙客居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,至少包厢环境就不错。
李文光进了包厢,先是走到窗前看了看小院儿里的几丛文竹,又在屋里转了转,瞅了瞅房中的饰物,最后才坐到软椅上,顺手拍了拍扶手,啧啧一声:“居然是上好的梨花木。”
“怎么样,还不错吧?”许智行看见李文光的模样,邀功道。
李文光却瘪瘪嘴,不予置评,闭着眼睛懒懒地躺在软椅上,哼着不知名的小调。
“环境好又怎么样,咱哥几个是来吃饭的,总得尝到味道之后才知道这仙客居好不好吧?”魏乐安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上软椅,转头招呼小二把招牌菜都上来尝个鲜。
叶芽则还站在门口,他刚刚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关注自己,看了一眼刚刚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那个人,感觉那人挂在腰间的腰牌似乎有点眼熟。顿了一顿,叶芽给跟在自己身后的叶元武使了个眼色,就进了屋。
叶元武是从叶芽小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的护卫,见叶芽进了屋,便转身向刚才那人离开的方向跟去。
“怎么,叶哥,刚才那人有问题?”许智行问道。
“不知道,我就是觉得,这个人似乎在监视我。或者说,我这段时间都感觉有人在监视我,只不过不知道是谁好奇心这么重,居然对我这么一个十岁小孩感兴趣。”叶芽满不在乎的回到,同时也躺倒在剩下的那张软椅上。
“早就该有人对你感兴趣了。哪有贵族连褶领都不穿的?尤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,羽林卫那帮混球,满世界找人麻烦,叶哥儿,我觉得你最近得注意点了,礼仪上可最好别出什么纰漏,董家老二不就是因为在皇家宴会上放响屁就被打了板子么?”魏乐安说道,一边说一边努力在脖子下摸索着,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,手里一拨弄,乐呵呵的把臃肿的褶领拆了下来。
旁边的许智行都看愣了,惊道:“魏哥,你那个是能拆下来的?假领子?”
“那可不!戴着这个难受死了,谁愿意一直戴着?所以啊,我就找人给我做了这个假领子,不用的时候就拆下来,啧,舒坦。”
异世界的吃食种类少得很,大多都是各种烤肉,就算是再好的酒馆,招牌菜也无非就是不知道放了一堆什么香料的烤肉而已。叶芽早就吃腻了,就着酒吃了点肉,之后就没再碰了,于是找小二上了些瓜果就在一边啃着香瓜。
真是怀念当初地球上那种类繁多的吃食啊。
叶元武走进来,低声在叶芽耳边说了几句,叶芽脸色先是有些惊讶,之后变得很古怪。
“怎么了叶哥?”敏感的许智行注意到叶芽神色古怪,问道。
“哦,没什么。”叶芽不想把这事告诉他们,想了想道,“哥几个,咱这次好不容易聚到一块,下次再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机会了。”
场面有点沉默。
今天兴致一直不怎么高的李文光随手扔掉手里没啃完的骨头,擦了擦手,颓废地躺在软椅上,叹道:“是啊,我马上就要去雁城港了,新的公主府就在那。望春楼的股份我也准备卖了。所以啊,哥哥我现在可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了。唉,现在哥哥我一想之后要过的日子,就觉得了无生趣啊。”
雁城港在西境,是帝国最大的港口城市,繁华程度不低于皇都。但是那一直是许国公的地盘。没错,许国公就是许智行的那个便宜爹。
李文光心里很酸。他不但喜欢女人,也喜欢钱。在兄弟们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在皇城创了一点基业,过着自己风流快活的小日子,却因为当了个莫名其妙的驸马,一切就都成了泡影。未来等着自己的,还是一个暗无天日的驸马生活,以及...许国公!
许家经营西疆已经三代了,权力甚大,可以辖制、影响当地地方官员,并可掌控自己的军队、掌握地方税赋等。在西疆有着“只闻许公,何是帝皇”的说法,堪称西境王。而雁城港则是西疆的省会,也是帝国现在最为富饶的港口,其商业的发达程度更是天下闻名,每年收到的商税将近帝国全境商税的四成,而这些钱全都流进了许家,没有一分进入国库。更别说许国公子嗣众多,其中不乏许多堪称是当世英才...这哪是去做驸马当人质啊,这分明就是把肥肉送到鳄鱼嘴里。混好了和软禁没区别,混差了命就没了。
你说他李文光怎么能不愁。
许智行低头。他也知道,他父亲在帝国中很是霸道,甚至很早就有传言说许国公想要裂土封王。在他看来,他父亲在各种意义上早就已经自立了,如今只是缺一个名分罢了。而且...恐怕在他父亲的心里也有了自立的想法了,不然,为什么偏偏是萱花郡主呢?要知道,曜王与当今陛下一向不和,对皇位虎视眈眈。他不止一次地想过,他的联姻会不会是曜王和他父亲合力促成的?
而且,许国公镇守西境,西南方特山脉则是曜王的封地。
许久,许智行说道,“萱花郡主府...公主府,可能会在东边。”
“我可能也会去东边,魏乐安也在东边。”叶芽早就打听到了平安公主府的位置,而且早就在那边开始了自己的布置。他同时也探听到了魏乐安要去的乐芸公主府也在东面的维特领。但是他不知道许智行将要去哪——明明他的几个兄弟要去的地方都打听到了,但是这家伙要去哪这消息似乎被人严密封锁了似的,怎么都探听不到。不过他估计,应该也会在东边吧,毕竟帝国现在也就东西方向比较合适。
北境遥远且荒凉,更别说现在正在抵御巨魔蛮子们的劫掠进攻。南面绿皮兽人正在闹腾,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安定下来。这么想想,其实最适合安放这些公主驸马的地方,也就是东面八郡。
“嗯,叶哥儿去哪,我就去哪,反正我早就决定了,这辈子就跟着叶哥混了。”魏乐安一边嚼着烤肉,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。
李文光摇了摇头,笑骂了句憨货。
“唉,陛下为什么要突然封这么多驸马啊?”许智行觉得陛下就是闲极无聊,想找找乐子,看他们这帮人的笑话,不然哪会出这昏招?白白被有心人利用了去。
“还能因为什么?平衡势力,安定国内,为了接下来的战争打基础呗。”李文光说到最后,瞥了许智行一眼。心里面的那句“削藩战争”愣是没说出口。
乌鸦落在熊背上,老大莫说老二黑。帝国四公各自镇守一方多年,谁能说就许家一家不干净?目前只是西面的许家有点不安分,所以才显得帝国有打击一下许家的需要罢了。但是谁能肯定之后不会削藩削到其他三家的头上?
当然,现在说这些都显得太早,皇帝有没有这个魄力,帝国有没有削藩的能力都不知道呢。至少,北境的战事据说就不太乐观,神武卫(皇城禁卫军之一)都在前几日抽调去了北面。
“帝国内部已经开始不稳定了,恐怕在未来三五年内会有大变故。”叶芽说道。
其他三人看向叶芽,神情都有些严肃。虽然这种眼神在这几个不大的还是孩子的脸上有点滑稽,但是却格外有种肃穆的感觉。他们三个都知道,叶芽的判断力很强,往往看到事件的开头,就能知道事情的结果,从很早之前就是。所以都认真的听着。
“你们知道,我从来都只相信握在自己手里的力量。只有我们自己的力量才能让我们在乱世中生存下来,所以,我制定了一个计划,我给这个计划起名叫,萌芽。”
ps:最近在找工作,其间又倒霉的住了次院,做了个手术,所以没有更新。接下来,就会继续...嗯...断断续续的更新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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